中年夫妻,床上无性,床下随便

「只有当一个女人开始注重内在的肌理,

她才能散发自信的魅力。」

编辑:叶子丨来源: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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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个闺蜜群,人手一个老公。

春节那会,一个闺蜜在群里吐槽:真是被老公要气昏过去。

一大早,她忙完早餐、洗完衣服,读完英语,做好早功课,老公还在睡觉。她见着中午不出门,就问老公,中午吃什么呀?

不料推了老公两把,没声音。再推两把,还是没声音。

赶忙去摸摸老公,身体是热的,这就放心了。

以为没听到,于是接着问。

突然,老公窜起来:你做啥呀?那么冷的手来摸我的脸。吃什么,你决定就可以了。问我干嘛!

什么?一家三口吃饭,不让你做饭,连问一句都不行。你还真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连问你吃什么,都不愿意动脑筋?

是宝宝吗?

闺蜜这一下,整个群里都炸开了锅。

这么熟悉的场面,真的是似曾相识了。谁家没有一个宝宝一样的老公呢?

带孩子累是真的,带老公累也是真的。

床上无性,床下随便,用来形容中年夫妻,真的很贴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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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个世界同一个老公。

我们有一个共识,千万不要问老公做任何关于钱以外的决定,得到的答案都是:随便。

老婆:你今天中午吃什么呀?

老公:你定,我吃什么都可以。

老婆:我们去看电影,你说看什么电影比较好?

老公:你定,我看什么都可以。

老婆:放假了我们去那里玩呢?

老公:你定,我哪里都行。

于是,吃一顿饭,做一次攻略,哪里的口味更合适一家三口,菜量实惠、口感喜人,尽量翻新不重复。

看一场电影,先看评价,尽量选两个人都有可能喜欢的,不然就是“你看你看,你选的什么烂片”。

出去旅行,攻略一定要到位——酒店、饭店、旅游景点。酒店脏,那是你选择错误;饭店口味不好,那是你没品味;旅游景点不行,还是你攻略不到位。

一圈下来,累成狗,不对的选择都是你找的;对的选择都是应该的。

老公倒好,评头论足,还不忘给你批改试卷,下手稳准狠,打个低分是常态。

还得说一句:你看,下次还要继续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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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上,真正的灵魂伴侣,实在太少了。

表面看着嘻嘻哈哈,事实上,心底里都是emmmm。

《绝望主妇》告诉过我们:

你可曾见过这世间有一对完美的夫妇,真正的灵魂伴侣,没有猜忌愤怒?我倒认识一对,就是结婚蛋糕上的两个小人,因为他们从不需要面对彼此。

但回头想想,大部分男男女女,都是在鸡毛蒜皮的小事中,度过一生的。

我们可以为了碗有没有洗干净大吵一架;

可以为了去吃火锅还是西餐想破头皮;

可以为了洗澡间有没有收拾好争论不休;

也可以为了宝宝要不要上早教班变得闹哄哄。

可是,大部分时候,都是女人心急如焚,男人稳坐如中?为什么男人那么懒?我觉得女人是关键。

女人实在太勤快、太勤快了!

大多数懒人都是被女人宠出来的!以前由妈妈宠,现在被老婆宠,能不成为宝宝吗?

白天上班,晚上带娃。洗衣、做饭、打扫卫生,男人搭把手,就认为找了个好老公。而事实上,家是两个人的,家务是两个人的,生活更是两个人的。

有个读者在后台骂我:我老婆自从看了你的文章,过年竟然不洗碗。

我说:有谁规定碗必须是老婆洗的。

当你拼命做好一件事的时候,最后这件事就成了你的事。

有一次,我去朋友家,进门看到她躺在床上,她老公在书房玩游戏。

她起身后,特别懊恼于自己来姨妈这事:你看看,我一堆衣服还没洗呢!

我看到她老公,又看到她,心里真是一万头马飞过。你老公玩游戏没事做,你来姨妈了还惦记着洗衣服这事。

但是我还是忍住了。

后来,我私底下跟她说:以后不要羞于开口,尤其是做家务这件事上。谁都不是必须的。

一起勤快一起懒。

比勤快,可以。比懒这件事,也不能输。

她后来跟我说:回家跟老公签订了协议,每个人每周包办家里琐事,你一周我一周。

一开始老公答应不下来,经常在值周的时候撂担子,她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后来,她老公没办法,也学会了。

现在,买菜知道哪里最新鲜,鲫鱼汤知道要先煎鲫鱼,洗衣服知道先后顺序。知道附近哪家川菜最好吃,也了解了附近超市、文具店的具体位置。

带孩子是技术活,其实带老公才是真正的技术活。

女人不需要带老公走南闯北,其实你只要带老公兼顾家庭,就是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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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喜欢可可香奈儿的一句话:

我从不是一个女英雄。但是我选择了我想成为的样子,而我现在正如自己所愿。即使我不被爱、不讨人喜欢又能怎样。

《红楼梦》开篇以神话形式介绍作品的由来,说女娲补天之石剩一块未用,弃在大荒山无稽崖青埂峰下。茫茫大士、渺渺真人经过此地,施法使其有了灵性,携带下凡。不知过了几世几劫,空空道人路过,见石上刻录了一段故事,便受石之托,抄写下来传世。辗转传到曹雪芹手中,经他批阅十载、增删五次而成书。

书中故事起于甄士隐。元宵之夜,甄士隐的女儿甄英莲被拐走,不久葫芦庙失火,甄家被烧毁。甄带妻子投奔岳父,岳父卑鄙贪财,甄士隐贫病交攻,走投无路。后遇一跛足道人,听其《好了歌》后,为《好了歌》解注。经道人指点,士隐醒悟随道人出家。

贾雨村到盐政林如海家教林黛玉读书。林如海的岳母贾母因黛玉丧母,要接黛玉去身边。黛玉进荣国府,除外祖母外,还见了大舅母,即贾赦之妻邢夫人,二舅母,即贾政之妻王夫人,年轻而管理家政的王夫人侄女、贾赦儿子贾琏之妻王熙凤,以及贾迎春、贾探春、贾惜春和衔玉而生的贾宝玉。宝黛二人初见有似曾相识之感,宝玉因见表妹没有玉,认为玉不识人,便砸自己的通灵宝玉,惹起一场不快。贾雨村在应天府审案时,发现英莲被拐卖。薛蟠与母亲、妹妹薛宝钗一同到京都荣国府住下。宁国府梅花盛开,贾珍妻尤氏请贾母等赏玩。

贾宝玉睡午觉,住在贾珍儿媳秦可卿卧室,梦游太虚幻境,见“金陵十二钗”图册,听演“红楼梦曲”,与仙女可卿云雨,醒来后因梦遗被丫环袭人发现,二人发生关系。沦落乡间务农的京官后代王狗儿让岳母刘姥姥到荣国府找王夫人打秋风。凤姐给了二十两银子。宝钗曾得癞头和尚赠金锁治病,后一直佩带。黛玉忌讳“金玉良缘”之说,常暗暗讥讽宝钗、警示宝玉。贾珍之父贾敬放弃世职求仙学道,贾珍在家设宴为其庆生。林如海得病,贾琏带黛玉去姑苏,其族弟贾瑞调戏凤姐,被凤姐百般捉弄而死。秦可卿病死。

贾政长女贾元春加封贤德妃,皇帝恩准省亲。荣国府为了迎接这大典,修建极尽奢华的大观园,又采办女伶、女尼、女道士,出身世家、因病入空门的妙玉也进荣府。

元宵夜,元春回娘家待了一会儿,要宝玉和众姐妹献诗。宝玉和黛玉两小无猜,情意绵绵。书童茗烟将《西厢记》等书偷进园给宝玉,宝玉和黛玉一同欣赏。宝玉庶弟贾环嫉妒宝玉,抄写经书时装失手弄倒蜡烛烫伤宝玉,王夫人大骂赵姨娘。赵姨娘又深恨凤姐,便请马道婆施魔法,让凤姐、宝玉中邪。癞和尚、跛道人擦拭通灵玉、救好二人。

黛玉性格忧郁,暮春时节伤心落花,将它们埋葬,称为“花冢”,并作《葬花吟》。恰巧宝玉路过听到,深喜知心。王夫人丫环金钏与宝玉调笑,被王夫人赶出投井而死,宝玉结交琪官,贾政大怒,将其打得半死。袭人向王夫人进言,深得王夫人欢心,被王夫人看作心腹,并决定将来袭人给宝玉做妾。大观园中无所事事,探春倡导成立诗社,并各人起了名号。第一次咏白海棠,蘅芜君夺魁;第二次作菊花诗,潇湘妃子压倒众人。

林黛玉和贾宝玉

刘姥姥二进荣国府,贾母在大观园摆宴,把她作女清客取笑,刘姥姥便以此逗贾母开心。贾母又带刘姥姥游大观园各处。在栊翠庵,妙玉招待黛玉、宝钗饮茶,宝玉也得沾光。由于行酒令黛玉引了几句《西厢》曲文,被宝钗察觉,并劝解她,二人关系好转。黛玉模仿《春江花月夜》写出《秋窗风雨夕》,抒发自己的哀愁。贾赦垂涎贾母丫环鸳鸯,让邢夫人找贾母。鸳鸯不肯,贾母也不愿意,斥责邢夫人。贾赦母子关系更加不好。薛蟠在一次宴席上调戏柳湘莲,被柳毒打,柳怕报复逃往他乡,薛蟠无脸也外出经商。其妾香菱(即英莲)到大观园学诗。薛宝琴、李绮、李纹等几家亲戚的姑娘来到,大观园中作诗、制灯谜,空前欢乐热闹。袭人因母病回家,晴雯夜里受寒伤风发高烧。贾母给宝玉一件孔雀毛织的雀金裘,不慎烧个洞,街上裁缝不能修补。宝玉要为舅舅庆寿,晴雯带重病连夜补好。贾府戏班解散,芳官成为宝玉丫鬟,宝玉为其庆生,众姊妹抽花签行酒令,黛玉为芙蓉花,宝钗为牡丹花。贾敬吞丹丧命。

尤氏因丧事繁忙,请母亲和妹妹尤二姐、尤三姐来帮忙。贾琏见二姐貌美,要作二房,偷居府外。二姐和贾珍原有不清白,贾琏知道贾珍想把三姐玩弄,尤三姐将珍、琏大骂,三姐意中人为柳湘莲,贾琏外出办事,路遇薛蟠、柳湘莲。贾琏为柳提媒,柳答应。到京城后,柳先向三姐之母交订礼,遇宝玉闲谈尤氏一家而起疑,又去索礼退婚,尤三姐自刎,柳出家。

凤姐知道贾琏偷娶之事,便将计就计装贤惠,将二姐接进府。请贾母等应允。贾琏回来,因办事好,贾赦又赏一妾。凤姐借妾手逼得尤二姐吞金自杀。黛玉做桃花诗,众人议重开诗社,改海棠社为桃花社。史湘云填柳絮词,黛玉邀众填柳絮词。众人放风筝,欲放走晦气,黛玉风筝线断,众人齐将风筝放飞。傻大姐在园中拾到一个绣有春宫画的香囊,王夫人大怒,在王善保家的撺掇下抄检大观园。探春悲愤,认为抄家是不祥之兆。后又因王善保家的掀她衣服,大怒并扇王善保家的一耳光。

贾府中秋开夜宴,贾母邀大家一起到凸碧山庄赏月,众人击鼓吃酒。黛玉见贾府中许多人赏月,贾母犹叹人少,不似当年热闹,不觉对景感怀。湘云过来陪她,二人来到凹晶溪馆联诗,湘云联寒塘渡鹤影,黛玉对冷月葬诗魂,湘云赞黛玉诗句新奇,妙玉听见

将刚二人的诗誊写出来并结了尾。

晴雯被王夫人以勾引宝玉为由,被撵抱恨而死。贾宝玉无可奈何,听小丫头说晴雯当了芙蓉花神后写《芙蓉女儿诔》祭她,后竟成黛玉谶语。薛蟠娶妻夏金桂后,在夏挑唆下,薛毒打香菱,薛姨妈不准,夏金桂和婆婆吵闹。薛蟠无法在家。只得外出。

迎春出嫁,宝玉心中伤感。贾政逼宝玉上课。袭人来潇湘馆探口风,婆子说了些造次之话,黛玉甚觉刺心,惊噩梦染上重病。元妃身体欠安,贾母、贾政等前往宫内探视。贾宝玉、妙玉走近潇湘馆,听得黛玉抚琴悲秋之音,后琴弦崩断,宝玉疑惑,妙玉从中预感到黛玉“断弦”的命运。宝玉见晴雯补过的雀金裘,心中悲伤并祭奠她。

红楼梦《枉凝眉》

黛玉听到宝玉定亲的消息,千愁万感,把身子一天天糟蹋起来,杯弓蛇影,一日竟至绝粒。侍书与雪雁说宝玉亲事未定,老太太要亲上作亲,黛玉听了病情转好。贾母知黛玉心事,主张娶钗嫁黛,王夫人、凤姐附和。金桂暗恋薛蝌,与宝蟾借送酒戏之。贾政、王夫人商量娶宝钗的事,宝玉来到潇湘馆,黛玉与其参禅。怡红院海棠冬天开放,贾母办酒席赏花。宝玉丢玉,全家忙乱,请妙玉扶乩。

元妃薨逝,贾家悬赏寻玉。宝玉变疯傻,老太太要给宝玉冲喜,凤姐献掉包计。黛玉从傻大姐那里得知宝玉娶亲后迷失本性,黛玉咳血病重,焚烧诗稿。宝玉、宝钗成亲。宝玉欲死,宝钗说黛玉已死,宝玉昏死做噩梦。贾府人去潇湘馆哭黛玉。贾母祷天宽宥儿孙。主上宣旨革去贾赦、贾珍世职,发配边疆,贾政袭贾赦的世职。雨村落井下石,包勇醉骂雨村。王夫人将家事交凤姐办理。贾母拿出银两给宝钗过生日,宝玉中途退席经潇湘馆闻鬼哭。宝玉梦黛玉而不得,错把柳五儿当做晴雯。

贾母病重。迎春被“中山狼”(孙绍祖)折磨致死,史湘云丈夫得了暴病。贾母寿寝,凤姐办理丧事,可办事力诎,失去人心。鸳鸯自尽殉主。何三引贼盗来贾府,妙玉为贼所抢不知所终。赵姨娘中邪被折磨死。刘姥姥哭贾母,凤姐欲将巧姐托付给她。宝玉找紫鹃表白心思。凤姐死,王仁混闹给凤姐大办丧事,平儿帮贾琏筹钱。甄应嘉进京拜会贾政。贾宝玉与甄宝玉貌象而异,宝玉斥之禄蠹。

宝玉病重,和尚送来通灵宝玉,宝玉死而复生。宝玉二历幻境,看淡儿女情长。贾琏看望贾赦,将女儿托于王夫人。惜春出家修行,紫鹃陪伴。宝钗劝勉宝玉,与之辩论赤子之心。贾政回京行至毗陵,雪中见宝玉随僧道而去。香菱难产而死,袭人嫁蒋玉菡。贾雨村遇甄士隐,归结红楼梦。

《西游记》以整整七回写美猴王孙悟空出世及其大闹天宫作为全书故事的开始。[]

小说开头写道,东胜神洲有一花果山,山顶一石,受日月精华,生出一石猴。之后因为成功闯入水帘洞,被花果山诸猴拜为“美猴王”。

美猴王为求长生不老,四海求师,在西牛贺洲得到菩提祖师指授,得名孙悟空,学会地煞数七十二般变化,筋斗云可行十万八千里。归来打败混世魔王,收复七十二洞妖王,结义六大魔王,去龙宫借兵器,得大禹定海神针(原著作“神珍”),化作如意金箍棒,可大可小,重一万三千五百斤。又去阴曹地府,把猴属名字从生死簿上勾销。

龙王、秦广王去天庭告状,玉帝欲遣兵捉拿。太白金星谏言,把孙悟空召入上界,授他做弼马温,在御马监管马。猴王初时不知官职大小,后知实情,打出天门,返回花果山,自称“齐天大圣”。玉皇大帝派李天王率天兵天将捉拿孙悟空,美猴王连败巨灵神、哪吒二将,七个兄弟结义七大圣。太白金星二次到花果山,请孙悟空上天做齐天大圣,管理蟠桃园。孙悟空偷吃了蟠桃,又搅了王母娘娘的蟠桃宴,盗食了太上老君的金丹,逃离天宫。玉帝再派李天王率天兵捉拿,双方争持不下,观音菩萨举荐灌江口二郎真君助战。孙悟空与二郎神赌法斗战,不分胜负。太上老君把金刚镯从南天门扔下击中悟空。猴王被擒。玉帝命天兵刀砍斧剁、南斗星君火烧、雷部正神雷击,不能损伤悟空毫毛。太上老君又把悟空置八卦炉锻炼,七七四十九日开炉,孙悟空躲在巽宫,有风无火,遂无伤,得火眼金睛。后跳出八卦炉,大乱天宫更无一神可挡,又与佑圣真君的佐使王灵官和三十六员雷将在灵霄殿外的通明殿嚷斗,惊动玉帝,玉帝下旨着游奕灵官、翊圣真君请来如来佛祖,把孙悟空压在五行山下五百年(《西游记》原著中的“五百年”形容年代很久远,并非具体时间。根据原著第十四回中记载,五行山是王莽篡汉之时从天降下。据此推算,到唐太宗贞观年间实际已经过去大约六百多年)。饥时,给他铁丸子吃,渴时,给他熔化的铜汁喝。[3]

如来佛祖说西牛贺洲不贪不杀,南赡部洲贪淫乐祸,多杀多争,派观音菩萨去东上寻一取经人,去往西天取经,以大乘佛法劝化众生。菩萨在流沙河、云栈洞、五行山分别度化沙悟净、猪悟能、孙悟空三人,将来做东土取经人的徙弟,又度白龙给取经做脚力。[3]

唐太宗开科取士,西游记漫画

海州陈光蕊得中状元,被丞相殷开山之女殷温娇抛球打中,做了佳婿,但在去江州上任途中被贼艄刘洪、李彪谋害。殷温娇产下一子,抛流江中,被金山寺法明和尚所救,取名江流,十八岁受戒。法名玄奘。后玄奘母子相见。报了前仇。

泾河龙王因赌卦少降雨水,触犯天条当斩,求唐太宗救命。太宗臣魏征梦斩泾河龙王,太宗魂被迫入阴司对证。还生后修建“水陆大会”。请陈玄奘主行法事,开演诸品妙经。观世音显像,说其小乘教法,度不得亡者超升,指化陈玄奘去西天取真经。唐太宗认玄奘御弟,赐号三藏。[3]

唐三藏西行,出离边界即落入魔洞,得太白金星解救。又在两界山遇猛虎,幸得刘伯钦搭救,之后念经度了刘伯钦父亲超生。在五行山揭去如来的压帖,救出孙悟空,赐号行者。因孙悟空打死劫经的强盗,唐僧数落人,孙悟空一怒离去,观世音化作老母,传给唐僧一顶嵌金花帽,一道紧箍咒,骗悟空戴上金花帽,金箍嵌入肉中。唐僧念动咒语,悟空就头疼难忍,以此为唐僧钳束悟空的手段。[3]

师徒二人西行,在鹰愁涧收伏白龙,白龙化作唐僧的坐骑,鹰愁涧水神点化渔夫助师徒过了鹰愁涧。在观音院,因悟空卖弄锦斓袈裟,引起金池长老贪心,要火烧唐僧师徒,反被悟空弄法烧了观音禅院。混乱中,袈裟被黑风怪窃走,孙悟空去南海请来观音,自己变化仙丹。诱黑风怪吞下,降伏此怪。[3]

二人继续西行,来到高老庄,庄主女儿被一长嘴大耳妖怪强占。悟空追赶妖怪来到云栈洞,得知妖怪为天蓬元帅,因调戏霓裳仙子(属于嫦娥中的一员,《西游记》中“嫦娥”是对月府所有仙女的称呼。并非民间传说里的后羿之妻姮娥)被贬下界,误投猪胎。经观音收伏,赐名猪悟能,在此等候取经人,遂引起拜见唐僧,赐号八戒,做了唐僧的第二个徒弟。后来唐僧在浮屠山得乌巢禅师传授《摩诃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在黄风岭遇怪刮黄风迷人,孙悟空请须弥山灵吉菩萨降伏此怪。在流沙河中,他们又收伏了观音赐名沙悟净并令其在等候东土取经人的水怪,赐号沙和尚,做了唐僧第三个徒弟。师徒四人跋山涉水,西去取经。[3]

观音菩萨欲试唐僧师徒道心,和黎山老母、普贤、文殊化成美女,招四人为婚。唐僧等三人不为所动,只八戒迷恋女色,被菩萨吊在树上。在万寿山五庄观,悟空等偷吃人参果,推倒仙树,被镇元子拿获。悟空请来观音,用甘露救活仙树。白骨精三次变化,欲取唐憎,都被悟空识破,将怪打死。八戒趁机进谗言,唐僧不辨真伪,逐走悟空,自己却被黄袍怪拿住。被黄袍怪摄入洞中的百花公主放了唐僧并央他到宝象国给父王送信,前来搭救。八戒、沙僧斗不过黄袍怪,沙僧被擒,唐僧被变作老虎。八戒欲回高老庄,经白龙马苦劝。到花果山请回孙悟空,降伏妖魔,师徒四人继续西行。[3]

取经路线图

平顶山莲花洞金角大王、银角大王,欲拿唐僧,并有紫金红葫芦、羊脂玉净瓶、七星剑、芭蕉扇、幌金绳五件宝器,神通广大。悟空与之斗智斗勇。屡经磨难,才降伏二怪。乌鸡国国王因不敬文殊菩萨被狮精推入井内淹死。狮精变化国王。国王鬼魂求告唐僧搭救,八戒从井中背出尸身,悟空又从太上老君处讨来金丹,救活国王。狮精原来是文殊菩萨的坐骑青毛狮子所化。[3]

牛魔王的儿子红孩儿据守火云洞,欲食唐僧肉。悟空因火眼金睛怕烟,抵不过红孩儿的三昧真火。请来观音菩萨降妖。观音菩萨降伏红孩儿,让他做了善财童子。黑水河龙王变作艄公。诱唐僧、八戒上船,沉入水府。孙悟空请来西海龙王太子摩昂擒龙回西海。车迟国虎力大仙、鹿力大仙、羊力大仙三妖使巧法术,哄信君王,当了国师,国王信其谗言,残害僧人。悟空等与三法师斗法,一一打死他们,使之现了原形。[3]

观音座前莲花池内金鱼修炼成精,在通天河岁食童男童女。悟空和八戒变作童子,打退妖怪。妖怪作法,使通天河封冻,诱唐僧上冰上行走,摄入水府,观音菩萨赶来,念咒语杀死所有鱼精,把金鱼收回南海。太上老君坐骑青牛趁看守童打瞌睡,偷了老君的金刚镯下界作怪,在金兜洞把唐僧捉去。悟空金箍棒被收,无奈求助天庭,请来李天王哪吒太子、火德星君、邓张二雷公、黄河水伯神王、十八罗汉等,概莫能降服,都被妖怪用金刚镯把兵器收去,如来暗示孙悟空去找太上老君,后来找到太上老君处,方用芭蕉扇把青牛收伏。

师徒四人继续西行。唐僧、八戒喝子母河水受孕,悟空取来落胎泉水,解了二人胎气。西梁国王欲招唐僧做夫婿,悟空等智赚关文,坚意西行,唐僧却被琵琶洞蝎子变化的女妖摄去。悟空和八戒联手打不过蝎子精,请来昴日星官,昴日星官化作双冠子大公鸡,使妖怪现了原形,死在坡前。[3]

不久,悟空打死拦路劫财的强盗,唐僧怪悟空伤生,再次把他逐走。六耳猕猴趁机变做孙悟空模样,抢走行李关文,又把小妖变作唐僧、八戒、沙僧模样,欲上西天骗取真经。真假二悟空从天上杀到地下,菩萨、天庭众神、地藏等均不能辨认真假,直到雷音寺如来佛处,才被佛祖说出本相,六耳猕猴被悟空打死。师徒四人和好如初。同心戮力,赴奔西天。

在火焰山欲求铁扇公主芭蕉扇扇灭火焰。铁扇公主恼恨孙悟空把她的孩子红孩儿送往灵山做童子,不肯借,悟空与铁扇公主、牛魔王几次斗智斗勇,借天兵神力,降服二怪,扇灭了大火。师徒四人得以继续西去。[3]

后来,师徒四人又先后除去了万圣老龙和九头虫驸马。唐僧师徒经过荆棘岭,一群树精摄走唐僧,欲逼迫唐僧成亲。三个徒弟寻得唐僧后,杀死了所有树精。后又斗黄眉怪,打死蜘蛛精,请人帮助收蜈蚣精和青狮、白象、大鹏三怪。

比丘国国王被圣寿星坐骑白鹿变化的国丈迷惑,欲从一千一百一十个小儿的心肝做药引。悟空解救婴儿,败退妖邪。寿星赶来把白鹿收回。[3]

陷空山无底洞里老鼠精又变化女子掳唐僧强逼成亲。孙悟空访知老鼠精是李天王义女,上天庭告状,李天王察觉后遂点本部天兵下界降妖把白鼠精押回天庭发落。灭法国王发愿杀一万僧人,孙悟空施法术,把国主后妃及文武大臣头发尽行剃去,使国王回心向善,改灭法国为钦法国。隐雾山豹子精欲食唐僧肉,被悟空用瞌睡虫睡倒,八戒一耙结果了妖怪性命。[3]

师徒四人到天竺国,郡侯张榜求雨。悟空访知原委,原来是玉帝恼火郡侯对其不敬,禁止降雨,导致大量人死亡,孙悟空毫无办法,之后劝郡侯向善,敬了佛门,降甘霖。师徒来到玉华州,因教授王子学艺,被黄狮精盗走兵器。悟空等三人夺回兵器,黄狮精投奔祖翁九灵元圣,即太乙救苦天尊坐下九头狮子所化。悟空至青华长乐界东极妙岩宫请来太乙救苦天尊,收伏了九灵元圣,杀死了黄狮精等。[3]

来到金平府,唐僧元宵夜观灯,六小龄童版孙悟空

被玄英洞辟寒、辟暑、辟尘三个犀牛摄去。悟空请来四木禽星擒拿三怪,斩首示众。[3]

在天竺本国,唐僧被月宫玉兔变化的假公主抛彩球打中,欲招为驸马。悟空识破真相,会合太阴星君擒伏了玉兔,救回流落城外的真公主。[3]

在西牛贺洲铜台府地灵县寇员外家化斋后,寇家遭劫,寇员外丧生。唐僧师徒被当做强盗捉起入狱,悟空入地府招回寇员外灵魂,案情大白。[3]

师徒四人历尽千辛万苦终于来到了灵山圣地,拜见佛祖,却因不曾送人事给阿难、伽叶二尊者,只取得无字经。燃灯古佛派白雄尊者提醒唐僧师徒又返回雷音寺,奉唐王所赠紫金钵做人事,这才求得真经三十五部五千零四十八卷、返回东土。不想九九八十一难还缺一难未满,在通天河又被老鼋把四人翻落河中,湿了经卷。[3]

唐三藏把佛经送回长安,真身又返回灵山。三藏被封为旃檀功德佛,孙悟空被封为斗战胜佛,猪八戒被封为净坛使者、沙僧被封为金身罗汉,白龙马被封为八部天龙。孙悟空成了正果,金箍儿也自然脱落。自此五圣成真,共享极乐。

《水浒传》主要描写的是北宋末年,以宋江为首的一百零八条好汉在山东梁山泊聚义的故事。

九纹龙史进因为得罪了官府,被人告发,出于无奈,只得投奔外乡。后来碰到了一个下级军官鲁达,二人在酒楼谈天,得知酒楼卖唱父女受当地恶霸郑屠的欺凌,鲁达仗义赠银,发送父女回乡,并主动找上门去,三拳打死了郑屠。事后弃职逃亡,转去五台山出家,法名“智深”,

鲁智深受不了佛门清规戒律的约束,寺中长老只得介绍他去东京(开封)大相国寺看管菜园。在此期间,他在偶然的情况下结识了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当朝高太尉之子高衙内贪恋林冲妻子的美貌,设计陷害林冲,诬陷他“带刀”进入白虎堂,将他发配沧州,并企图在途中杀掉林冲。幸亏鲁智深一路暗中护送,才得以化险为夷。林冲发配沧州后,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杀了仇人,上了梁山。

梁山附近有个当保正的晁盖,得知奸臣蔡京的女婿梁中书派杨志押送“生辰纲”上京,便由吴用定计,约集了其他七名好汉劫了生辰纲,投奔梁山。杨志丢了“生辰纲”,不能回去交差,就与鲁智深会合,占了二龙山。

郓城有个好汉叫宋江,他的情妇阎婆惜与人私通。在探知宋江与梁山强盗有来往后,她百般要挟。宋江一怒之下,杀了阎婆惜,逃奔小旋风柴进庄上,结识了武松。武松与宋江分手后,在景阳冈上打死猛虎,成了英雄,之后去阳谷县当了一名武官,碰巧遇见失散多年的胞兄武大。可是他的嫂子潘金莲却不守妇道,趁武松外出,私通西门庆,毒死武大。武松归后察知其情,杀了二人,给兄长报了仇。事后他被发配孟州,结识施恩,醉打蒋门神,怒杀张都监全家,也转去投二龙山安身。

宋江与武松分手后,到了清风寨寨主花荣那里,不久被父亲召回,因被人告发,发配江州。一日酒醉偶题“反诗”,又被判处死刑,幸得梁山弟兄劫法场救出。宋江执意要回家探父,又屡遭危险,终于上了梁山。

随后,经过三打祝家庄,出兵救柴进,梁山声势甚大。接着又连续打退高太尉三路进剿,桃花山、二龙山和梁山三山会合,同归水泊。而后,晁盖不幸中箭身亡,卢俊义经历几多曲折也上了梁山。梁山义军大破曾头市,又打退了朝廷几次进攻,其中好些统兵将领也参加了梁山聚义。最后,梁山共招募了一百零八个好汉,排定了“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的座次。

面对梁山义军越战越勇的形势,朝廷改变策略,派人招抚。于是,在宋江等人妥协思想的指导下,梁山全体接受招安,改编为赵宋王朝的军队。统治者采用“借刀杀人”的策略,命令梁山好汉前去征辽、征方腊。连年的战事,弄得一百零八条好汉最后只剩下了二十七个人。然而,就是这些幸存者也未能逃脱接踵而至的厄运。统治者眼见梁山好汉们势孤力单,便在封官赏爵后不久,对宋江等人下了毒手:宋江、卢俊义被分别用药酒、水银毒死,李逵又被宋江临死时拉去陪葬,吴用、花荣也在蓼儿洼自缢身亡。一场轰轰烈烈的起义,就这样被扼杀了。

汉朝末年黄巾起义形势

董卓死后,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迎汉献帝于许昌建都,并运用权谋除去了吕布、袁术等人。在其后的官渡之战中,曹操以少胜多大败袁绍,继而一统北方,为此后魏国的建立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在江东,孙坚之子孙策多年苦心经营,终于称霸江东六郡八十一州。孙策亡故后,其弟孙权继业。孙权在周瑜等人扶持下,为吴国的建立积聚了强大的实力。刘备则与关羽、张飞二人桃园结义,共同立起辅佐汉室的大旗。刘备在汝南遭刘表战败,投奔荆州刘表。而后刘备三顾茅庐,请得足智多谋而又心怀天下的诸葛亮辅佐。

曹操统一北方后开始举兵南征,矛头直指荆州和江都。此时,刘表亡故,其长子刘琦守江夏。次子刘琮接管荆州,后投降曹操,荆州于是落入曹操受众。面对曹操南征之势,刘备遣诸葛亮往江东与孙权结盟。诸葛亮凭借机智在江东舌战群儒,最终促成孙、刘联军,并在赤壁之战中通过反间计、连环计、苦肉计等一系列有步骤、有计划的行动,大破曹军,谱写了我国古代战争史上以少胜多的光辉篇章。

赤壁大战过后,刘备、孙权转而互争荆州。孙权遣鲁肃向刘备讨还荆州,刘备在诸葛亮的劝谕下多次推辞。周瑜向孙权献计,欲骗刘备前往东吴迎娶孙权之妹孙尚香为妻,进而扣留刘备,威逼诸葛亮以荆州换之。不料周瑜的计谋都被诸葛亮屡屡识破,致使其“赔了夫人又折兵”。周瑜最终在诸葛亮的讥讽中呕血而亡,留下了“既生瑜,何生亮!”的长叹。

周瑜死后,吴军忙于与曹军开战。刘备则在诸葛亮的劝说下打败刘璋,夺取西川,并从曹操手中夺得汉中,自封汉中王。至此,天下大势抵定,三国鼎立局面形成。刘备在巴蜀称帝,国号蜀汉;曹操称霸中原,后由其子曹丕篡汉,改国号为魏;孙权则坐镇江东一方。

后东吴与曹魏修好,孙权受封南昌侯。东吴大将吕蒙以白衣渡江之计夺取荆州。此时正在攻打樊城的关羽不得不退守麦城并在突围过程中被擒。关羽宁死不降而被孙权斩首。张飞亦被部下范强、张达所杀,刘备痛心疾首。

孙权继而拜陆逊为大都督,大败蜀军。刘备在率败军撤至白帝城之时病倒,并在临终前向诸葛亮托孤。曹丕此时趁机联合东吴、南蛮、羌族和蜀汉降将孟达进攻蜀国。诸葛亮派出马超、赵云等猛将把守关口,又派出李严,邓芝等人说服孟达与东吴。诸葛亮则亲领大军七擒七纵,平定了南蛮孟获之乱。

后曹丕病逝,其子曹睿即位。诸葛亮六出祁山,决心为刘备完成匡复汉室的遗愿。在此其间,诸葛亮收复姜维并以己平生所学相授。诸葛亮最终因操劳过度在五丈原病逝。姜维继承诸葛亮遗志,继续兴兵抗魏却被昏主奸臣所害,逃往阆中。魏将邓艾趁蜀国内乱之际发兵进攻,蜀主刘禅不战而降,蜀汉至此灭亡。姜维在司马昭的围攻下身负重伤,拔剑自刎。

东吴孙权死后,内乱不止,吴主孙亮被独揽大权的孙琳所废,孙休被立为帝。孙休联合老将丁奉除掉孙琳将大权夺回手中,但东吴此时也已呈现大江东去之势。在魏国,曹睿死后曹芳继位,司马懿从曹爽手中夺得兵权。后曹芳被废,司马兄弟立曹髦为帝,司马懿之子司马昭大权独揽。后司马昭之子司马炎篡位,改国号为晋,魏国灭。吴国最终被西晋所灭。

“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百年战乱终于在此划下句点,西晋开拓了中国历史上又一个大一统的局面。

大抵最近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想再听到爬山一类的字眼,上学期一时兴起说要去爬衡山,睡帐篷看日出。筹划着来年五六月夜不那么凉时便去,后嫌衡山烟火气息太重,临时改成江西的武功山。这便是作死的第一步。

出行之前还是研究了一段时间的天气的,好不容易等到周末天晴的日子,便随即一拍桌子,就决定是这个星期去了。这样漫不经心的态度开始的旅行,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出发之前随便百度了下,山顶有帐篷租啊,行,有帐篷租那就什么都好了,从山脚背着帐篷上山累死了。星期六早上九点半的火车票,担心的许多,比如手机没电,比如会饿。于是还略微有点脑子的把充电宝充满,去买了方便面跟一些吃食的。晚上肯定会冷那就把大衣带上,山上无聊那就带副扑克牌好了。次日磨蹭到八点半才出门,哎呀,饿了,没包子卖了耶,那我们吃粉吧。诶,吃粉会赶不上火车的吧。没事火车票多着呢,到时候改签就行。诶,17路来来了耶,还没吃完呢,等会实在不行就打的好了。吃完之后急哄哄的冲向的士,司机嫌弃我们五个人超载要加十块钱还怕交警抓走了一条特别偏的小路。总之还是准时的赶到了火车站的。

到萍乡时一切还好,一出火车站就有司机来问,要不要去武功山,30一个人。诶,司机大叔等会吧,我们先吃饭。找了家餐馆边等上菜边商量,其实好像还不错的样子,那就坐这个车吧,嗯,那就这么决定了。驶出市区之后的风景还是不错的,然而并不崎岖但是格外弯曲的盘山路。大概还有半小时路程的时候,晕车到不行,车上顿时炸了,急忙停车休整。之后安然无虞的到了据说不要门票的沈子村山脚下,没错我们在逃票。走过前端那段欺骗人的水泥路,开始了真正的山路,没有任何的修饰,就是单凭一双双脚踩出来的一条小山路。沿边有山泉流经,很是清澈,带着独有的那份凉意,偶尔能看到一两尾小鱼在游荡。没爬多久就开始累了,书包的负重是个负担,压得几乎抬不起身,路上碰到一个拿着自行车的小哥,没错,拿着。后来实在不堪负重把轮子拆下来让另外俩基友帮忙拿着。爬了大概两三个小时,有个小胖子终于忍不住了,他妈谁提议要来的,站出来,我要拿刀捅他,这么好的周末,我在寝室睡觉去体育馆打两天球多好啊。于是因为这句话证明小胖子的体力还是不错的,后来不知不觉就甩我们好远直至不见身影。

一路上水喝得特别快,是不是有卖水的都要停下来买上两瓶带着,大概路上最绝望的是走了四个小时走过了好几个山岭,终于登上高处,也能远远的看见帐篷时,被告知还有两个小时才能到的时候真的明白了什么叫崩溃。望山跑死马的道理都懂,但偏偏自己就是那匹马。一路上已经歇了无数回,但听到这个还是找了块看起来还算干净的石头就随便坐了下来掏出包里所剩不多的零食补充体力。后悔着自己当时为什么要脑子抽了来爬这座山。但总归来说,到了山顶还是看到了希望的。从日头最烈的时候走到太阳西沉,期间的绝望自不必说,路上一个人说终于体会到什么是麻木和机械式运动,简直不能再对。麻木的抬脚落脚,最初时觉得最重的书包已经感受不到它的重量,只觉得抬一次脚便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最终到达目的地时,只想着赶紧租个帐篷好好休息,也考虑过睡房间,但看着跟古代专关丫鬟的小柴房差不多的房间,还无比潮湿时觉得还是租帐篷算了。这么一折腾已经错过看日落的时间了。山顶风大,又没个什么东西遮挡,帐篷被吹得呼呼作响,随时都会被吹走。铺好防潮垫打开睡袋就直接睡了,带来的大衣被当做枕头。没有什么娱乐,山顶温度比山脚低许多,又是晚上,温度骤然降下来站在那就算裹着大衣也还是觉得冷。

手机关机,不清楚时多久醒的,狂风把帐篷几经吹起,被吓醒过无数次,头略微低一点就能闻到睡袋上的汗臭。终于熬到四点的时候还是决定起身,意外的发现帐篷外的星空极美。穿好衣服去刷牙已经有许多人在排队等空位了,等洗漱好已经完全没有睡意了。于是决定挑一个高一点的山坡去看日出。看日出的过程时几近绝望的,当你爬上一个山顶,以为可以看到了的时候,前边还有一个山顶在那挡着。就这样翻过三个山坡,体力耗尽时终于能找块石头坐下来等日出了。大概时那些文人骚客将日出描写得太美好,以至于太阳刚出来的时候有那么一丝的失望,觉得并不值得那样翻山越岭。太阳升起之后的云海倒还有那么一丝的美感。

之后的下山走的是规规矩矩修好的水泥道,回头看自己曾经爬过的那些地方,真真有种悬崖峭壁的感觉。就算是水泥路也不是那么好走的,还不如走山路。十米的距离,偏偏要绕百米的弯。走到后来实在是没有力气了,膝盖一弯需要用极大的力气才能让自己不跪下去,每一步都是如此。到最后实在忍不住问了一下上来的路人离门票处还有多远。得知还有半小时的时候咬咬牙又撑着走向下山路。然而出了景区收费口却还是看不到出处,又走了二十多分钟才到的搭乘汽车的地方。下山路上有个这样的小插曲,一群山上的小哥,其一说好想在山顶插个眼传送上去,我接了句你带的是闪现,其二说你没带TP,其三说我现在只想找奶妈奶我一口。另外看到一个穿高跟鞋爬山的女的,高跟鞋..

没人会在意今天是什么日子,或者说他不会在意这是什么日子。是的,他不在意,如果记得的话或许还会觉得困扰。

总是想写些什么东西给你的,与其它的无关,只是单纯的喜欢你罢了。都说你像个孩子,长不大,或许我是无法反驳这话的。事实好像就是如此,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你只不过是追求那纯粹的感情罢了,你不在意世俗的眼光,却爱上那个为世俗而活的男人,你们在一起,日子虽然幸福,你却始终是觉得这些都是偷来的幸福,偷的一日且算一日。

我有多喜欢《浮生六记》,便有多讨厌《我等你到三十五岁》。有人曾这么说,如果《浮生六记》幸福得像成人童话,那《我等你到三十五岁》就是这个童话的结局。并不是不能接受这个结局,事实上我早就该知道结局就是如此。只是啊,我不能接受的是,在你的身体被冰冷的湘江水浸泡着的时候,那个男人,甚至不承认你们曾经的关系,那只是曾经啊,对你来说是一辈子的曾经啊。

大抵人心都是易变的,如今再来写这篇文,没有了当初的愤懑。一个月的时间冲刷,心情竟是慢慢平复下来了。也不知道也如何说,总之,对于那个人,我心里还是厌恶着。这场感情里面,最无辜的,还是那个女人。她什么都没做,却被卷入这件事里面。而且,他分明已经要结婚了,却还是发来信息,大致内容是喜欢你,要你别怨他。在此之前,却是不曾说过喜欢的。既已选择她人,又何必说这些话来惺惺作态。

等到三十五岁,这个无奈却也无可奈何的决定,我似乎并不意外。你太过倔强,喜欢上一个人,便不会轻易改变。并不是不想喜欢上其他人,只是,遇见过他,那便就是他,无关外貌,无关品性。只是爱上了他,一生似乎就这么定下来了,是他,便是他,无关好坏。即使知道万劫不复,也不会后悔。这世上总有那么一类人,认定了的事,就算自己想要改变,都无可奈何。

皆说人心易变,再深的感情也禁不住时间的冲刷。却不曾想有些感情扎根在最深处,时间的洗劫,只不过是让其暴露得跟加明显。

人们常说时间才是最伟大的,一切都会被它消磨殆尽,无论是快乐的,还是悲伤的,最终都会过去。我只能慢慢向前走,也许很多年以后,再回忆起今天的种种,那时候,心里或许已经有了别人。或许还在等,可是已经记不得自己为了什么而坚持。又或许,他已经回到我身边。这段取自南康的原文,现在却像在讽刺着什么。那年三月在湘江起起伏伏的十五天,没人知道他的寒冷,哀莫大于心死,活着却也不过是行尸走肉。断至三月,南康的一生确确实实就只存在了一个人,只爱上了一个人。只是太过不值。

你看,你终于三十五岁了,不必再等他。但愿有来世,你看,现在的同性恋已经不再那么难被接受了。但愿你会遇到另外一个张先生,他不会在意那些眼光,他会视你如生命。

那么,南康白起,生日快乐。年5月6日

人到中年,理想丰满,现实骨感。

但是,男人比女人活得通透,他们很少关心别人喜不喜欢自己这件事,比如他们就很少关心“我要如何努力,成为老婆喜欢的人”。

但女人不一样,女人有太浓重的“女为悦己者容”的思想,所以他们的主心骨,会迷失。

男人从来不需要被调教,被带领。只要女人愿意给自己减负,男人自然会好起来。

地球离了你不是不行,家庭生活离了你也照样能转。

别带完孩子带老公了,女人入得厨房,出得厅堂。

厨房决定了你婚姻的幸福,但是厅堂才是决定了你人生的方向啊.

加油,我的中年女人们!

-End-

如果你有两块面包,你当用其中一块去换一朵水仙花。——柏拉图

  诗意地生活,或许应该如陶潜“开荒南野际,

如果你有两块面包,你当用其中一块去换一朵水仙花。——柏拉图

  诗意地生活,或许应该如陶潜“开荒南野际,守拙归园田”“采菊东蓠下,悠然见南山”般的悠然自得。

  诗意地生活,或许应该如李白“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般的飘逸洒脱。

  诗意地生活,抑或许应如易安居士“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般的温婉简约。

  然而,在生活急遽变化的现代社会里,我们既不可能像陶潜一样隐居深山,也不可能如李白一样率性而为,更不可能学易安整日对红花绿叶诉愁思。难道诗意地生活只青睐古人,而将忙碌的现代人摒弃在外?

  答案是否定的。不能隐居,谁说我们不可在

平者,阳武户牖乡人也。少时家贫,好读书,有田三十亩,独与兄伯居。伯常耕田,纵平使游学。平为人长美色。人或谓陈平曰:“贫何食而肥若是?”其嫂嫉平之不视家生产,曰:“亦食糠覈耳。有叔如此,不如无有。”伯闻之,逐其妇而弃之。

  及平长,可娶妻,富人莫肯与者,贫者平亦耻之。久之,户牖富人有张负,张负女孙五嫁而夫辄死,人莫敢娶。平欲得之。邑中有丧,平贫,侍丧,以先往後罢为助。张负既见之丧所,独视伟平,平亦以故後去。负随平至其家,家乃负郭穷巷,以弊席为门,然门外多有长者车辙。张负归,谓其子仲曰:“吾欲以女孙予陈平。”张仲曰:“平贫不事事,一县中尽笑其所为,独柰何予女乎?”负曰:“人固有好美如陈平而长贫贱者乎?”卒与女。为平贫,乃假贷币以聘,予酒肉之资以内妇。负诫其孙曰:“毋以贫故,事人不谨。事兄伯如事父,事嫂如母。”平既娶张氏女,赍用益饶,游道日广。

  里中社,平为宰,分肉食甚均。父老曰:“善,陈孺子之为宰!”平曰:“嗟乎,使平得宰天下,亦如是肉矣!”

  陈涉起而王陈,使周市略定魏地,立魏咎为魏王,与秦军相攻於临济。陈平固已前谢其兄伯,从少年往事魏王咎於临济。魏王以为太仆。说魏王不听,人或谗之,陈平亡去。

  久之,项羽略地至河上,陈平往归之,从入破秦,赐平爵卿。项羽之东王彭城也,汉王还定三秦而东,殷王反楚。项羽乃以平为信武君,将魏王咎客在楚者以往,击降殷王而还。项王使项悍拜平为都尉,赐金二十溢。居无何,汉王攻下殷。项王怒,将诛定殷者将吏。陈平惧诛,乃封其金与印,使使归项王,而平身间行杖剑亡。渡河,船人见其美丈夫独行,疑其亡将,要中当有金玉宝器,目之,欲杀平。平恐,乃解衣裸而佐刺船。船人知其无有,乃止。

  平遂至修武降汉,因魏无知求见汉王,汉王召入。是时万石君奋为汉王中涓,受平谒,入见平。平等七人俱进,赐食。王曰:“罢,就舍矣。”平曰:“臣为事来,所言不可以过今日。”於是汉王与语而说之,问曰:“子之居楚何官?”曰:“为都尉。”是日乃拜平为都尉,使为参乘,典护军。诸将尽讙,曰:“大王一日得楚之亡卒,

字长孺,濮阳人也。其先有宠於古之卫君。至黯七世,世为卿大夫。黯以父任,孝景时为太子洗马,以庄见惮。孝景帝崩,太子即位,黯为谒者。东越相攻,上使黯往视之。不至,至吴而还,报曰:“越人相攻,固其俗然,不足以辱天子之使。”河内失火,延烧千馀家,上使黯往视之。还报曰:“家人失火,屋比延烧,不足忧也。臣过河南,河南贫人伤水旱万馀家,或父子相食,臣谨以便宜,持节发河南仓粟以振贫民。臣请归节,伏矫制之罪。”上贤而释之,迁为荥阳令。黯耻为令,病归田里。上闻,乃召拜为中大夫。以数切谏,不得久留内,迁为东海太守。黯学黄老之言,治官理民,好清静,择丞史而任之。其治,责大指而已,不苛小。黯多病,卧闺閤内不出。岁馀,东海大治。称之。上闻,召以为主爵都尉,列於九卿。治务在无为而已,弘大体,不拘文法。

  黯为人性倨,少礼,面折,不能容人之过。合己者善待之,不合己者不能忍见,士亦以此不附焉。然好学,游侠,任气节,内行脩絜,好直谏,数犯主之颜色,常慕傅柏、袁盎之为人也。善灌夫、郑当时及宗正刘弃。亦以数直谏,不得久居位。

  当是时,太后弟武安侯蚡为丞相,中二千石来拜谒,蚡不为礼。然黯见蚡未尝拜,常揖之。天子方招文学儒者,上曰吾欲云云,黯对曰:“陛下内多欲而外施仁义,柰何欲效唐虞之治乎!”上默然,怒,变色而罢朝。公卿皆为黯惧。上退,谓左右曰:“甚矣,汲黯之戆也!”群臣或数黯,黯曰:“天子置公卿辅弼之臣,宁令从谀承意,陷主

王信者,故韩襄王孽孙也,长八尺五寸。及项梁之立楚後怀王也,燕、齐、赵、魏皆已前王,唯韩无有後,故立韩诸公子横阳君成为韩王,欲以抚定韩故地。项梁败死定陶,成饹怀王。沛公引兵击阳城,使张良以韩司徒降下韩故地,得信,以为韩将,将其兵从沛公入武关。

  沛公立为汉王,韩信从入汉中,乃说汉王曰:“项王王诸将近地,而王独远居此,此左迁也。士卒皆山东人,跂而望归,及其锋东乡,可以争天下。”汉王还定三秦,乃许信为韩王,先拜信为韩太尉,将兵略韩地。

  项籍之封诸王皆就国,韩王成以不从无功,不遣就国,更以为列侯。及闻汉遣韩信略韩地,乃令故项籍游吴时吴令郑昌为韩王以距汉。汉二年,韩信略定韩十馀城。汉王至河南,韩信急击韩王昌阳城。昌降,汉王乃立韩信为韩王,常将韩兵从。三年,汉王出荥阳,韩王信、周苛等守荥阳。及楚败荥阳,信降楚,已而得亡,复归汉,汉复立以为韩王,竟从击破项籍,天下定。五年春,遂与剖符为韩王,王颍川。

  明年春,上以韩信材武,所王北近巩、洛,南迫宛、叶,东有淮阳,皆天下劲兵处,乃诏徙韩王信王太原以北,备御胡,都晋阳。信上书曰:“国被边,匈奴数入,晋阳去塞远,请治马邑。”上许之,信乃徙治马邑。秋,匈奴冒顿大围信,信数使使胡求和解。汉发兵救之,疑信数间使,有二心,使人责让信。信恐诛,因与匈奴约共攻汉,反,以马邑降胡,击太原。

  七年冬,上自往击,破信军铜鞮,斩其将王喜。信亡走匈奴。其与白土人曼丘臣、王黄等立赵苗裔赵利为王,复收信败散兵,而与信及冒顿谋攻汉。匈奴仗左右贤王将万馀骑与王黄等屯广武以南,至晋阳,与汉兵战,汉大破之,追至于离石,破之。匈奴复聚兵楼烦西北,汉令车骑击破匈奴。匈奴常败走,汉乘胜追北,闻冒顿居代谷,高皇帝居晋阳,使人视冒顿,还报曰“可击”。上遂至平城。上出白登,匈奴骑围上,上乃使人厚遗阏氏。阏氏乃说冒顿曰:“今得汉地,犹不能居;且两主不相戹。”居七日,胡骑稍引去。时天大雾,汉使人往来,胡不觉。护军中尉陈平言上曰:“胡者全兵,请令彊弩傅两矢外乡,徐行出围。”入平城,汉救兵亦到,胡骑遂解去。汉亦罢兵归。韩信为匈奴将兵往来击边。

  汉十年,信令王黄等说误陈豨。十一年春,故韩王信复与胡骑入居参合,距汉。汉使柴将军击之,遗信书曰:“陛下宽仁,诸侯虽有畔亡,而复归,辄复故位号,不诛也。大王所知。今王以败亡走胡,非有大罪,急自归!”韩王信报曰:“陛下擢仆起闾巷,南面称孤,此仆之幸也。荥阳之事,仆不能死,囚於项籍,此一罪也。及寇攻马邑,仆不能坚守,以城降之,此二罪也。今反为寇将兵,与将军争一旦之命,此三罪也。夫种、蠡无一罪,身死亡;今仆有三罪於陛下,而欲求活於世,此伍子胥所以偾於吴也。今仆亡匿山谷间,旦暮乞贷蛮夷,仆之思归,如痿人不忘起,盲者不忘视也,势不可耳。”遂战。柴将军屠参合,斩韩王信。

  信之入匈奴,与太子俱;及至穨当城,生子,因名曰穨当。韩太子亦生子,命曰婴。至孝文十四年,穨当及婴率其众降汉。汉封穨当为弓高侯,婴为襄城侯。吴楚军时,弓高侯功冠诸将。传子至孙,孙无子,失侯。婴孙以不敬失侯。穨当孽孙韩嫣,贵幸,名富显於当世。其弟说,再封,数称将军,卒为案道侯。子代,岁馀坐法死。後岁馀,说孙曾拜为龙嵒侯,续说後。

  卢绾者,丰人也,与高祖同里。卢绾亲与高祖太上皇相爱,及生男,高祖、卢绾同日生,里中持羊酒贺两家。及高祖、卢绾壮,俱学书,又相爱也。里中嘉两家亲相爱,生子同日,壮又相爱,复贺两家羊酒。高祖为布衣时,有吏事辟匿,卢绾常随出入上下。及高祖初起沛,卢绾以客从,入汉中为将军,常侍中。从东击项籍,以太尉常从,出入卧内,衣被饮食赏赐,群臣莫敢望,虽萧曹等,特以事见礼,至其亲幸,莫及卢绾。绾封为长安侯。长安,故咸阳也。

  汉五年冬,以破项籍,乃使卢绾别将,与刘贾击临江王共尉,破之。七月还,从击燕王臧荼,臧荼降。高祖已定天下,诸侯非刘氏而王者七人。欲王卢绾,为群臣觖望。及虏臧荼,乃下诏诸将相列侯,择群臣有功者以为燕王。群臣知上欲王卢绾,皆言曰:“太尉长安侯卢绾常从平定天下,功最多,可王燕。”诏许之。汉五年八月,乃立虏绾为燕王。诸侯王得幸莫如燕王。

  汉十一年秋,陈豨反代地,高祖如邯郸击豨兵,燕王绾亦击其东北。当是时,陈豨使王黄求救匈奴。燕王绾亦使其臣张胜於匈奴,言豨等军破。张胜至胡,故燕王臧茶子衍出亡在胡,见张胜曰:“公所以重於燕者,以习胡事也。燕所以久存者,以诸侯数反,兵连不决也。今公为燕欲急灭豨等,豨等已尽,次亦至燕,公等亦且为虏矣。公何不令燕且缓陈豨而与胡和?事宽,得长王燕;即有汉急,可以安国。”张胜以为然,乃私令匈奴助豨等击燕。燕王绾疑张胜与胡反,上书请族张胜。胜还,具道所以为者。燕王寤,乃诈论它人,脱胜家属,使得为匈奴间,而阴使范齐之陈豨所,欲令久亡,连兵勿决。

  汉十二年,东击黥布,豨常将兵居代,汉使樊哙击斩豨。其裨将降,言燕王绾使范齐通计谋於豨所。高祖使使召卢绾,绾称病。上又使辟阳侯审食其、御史大夫赵尧往

於不义乎?且已在其位,纵爱身,柰辱朝廷何!”

  黯多病,病且满三月,上常赐告者数,终不愈。最後病,庄助为请告。上曰:“汲黯何如人哉?”助曰:“使黯任职居官,无以逾人。然至其辅少主,守城深坚,招之不来,麾之不去,虽自谓贲育亦不能夺之矣。”上曰:“然。古有社稷之臣,至如黯,近之矣。”

  大将军青侍中,上踞厕而视之。丞相弘燕见,上或时不冠。至如黯见,上不冠不见也。上尝坐武帐中,黯前奏事,上不冠,望见黯,避帐中,使人可其奏。其见敬礼如此。

  张汤方以更定律令为廷尉,黯数质责汤於上前,曰:“公为正卿,上不能襃先帝之功业,下不能抑天下之邪心,安国富民,使囹圄空虚,二者无一焉。非苦就行,放析就功,何乃取高皇帝约束纷更之为?公以此无种矣。”黯时与汤论议,汤辩常在文深小苛,黯伉厉守高不能屈,忿发骂曰:“天下谓刀笔吏不可以为公卿,果然。必汤也,令天下重足而立,侧目而视矣!”

  是时,汉方征匈奴,招怀四夷。黯务少事,乘上间,常言与胡和亲,无起兵。上方向儒术,尊公孙弘。及事益多,吏民巧弄。上分别文法,汤等数奏决谳以幸。而黯常毁儒,面触弘等徒怀诈饰智以阿人主取容,而刀笔吏专深文巧诋,陷人於罪,使不得反其真,以胜为功。上愈益贵弘、汤,弘、汤深心疾黯,唯天子亦不说也,欲诛之以事。弘为丞相,乃言上曰:“右内史界部中多贵人宗室,难治,非素重臣不能任,请徙黯为右内史。”为右内史数岁,官事不废。

  大将军青既益尊,姊为皇后,然黯与亢礼。人或说黯曰:“自天子欲群臣下大将军,大将军尊重益贵,君不可以不拜。”黯曰:“夫以大将军有揖客,反不重邪?”大将军闻,愈贤黯,数请问国家朝廷所疑,遇黯过於平生。

  淮南王谋反,惮黯,曰:“好直谏,守节死义,难惑以非。至如说丞相弘,如发蒙振落耳。”

  天子既数征匈奴有功,黯之言益不用。

  始黯列为九卿,而公孙弘、张汤为小吏。及弘、汤稍益贵,与黯同位,黯又非毁弘、汤等。已而弘至丞相,封为侯;汤至御史大夫;故黯时丞相史皆与黯同列,或尊用过之。黯褊心,不能无少望,见上,前言曰:“陛下用群臣如积薪耳,後来者居上。”上默然。有间黯罢,上曰:“人果不可以无学,观黯之言也日益甚。”

  居无何,匈奴浑邪王率众来降,汉发车二万乘。县官无钱,从民贳马。民或匿马,马不具。上怒,欲斩长安令。黯曰:“长安令无罪,独斩黯,民乃肯出马。且匈奴畔其主而降汉,汉徐以县次传之,何至令天下骚动,罢弊中国而以事夷狄之人乎!”上默然。及浑邪至,贾人与市者,坐当死者五百馀人。黯请间,见高门,曰:“夫匈奴攻当路塞,绝和亲,中国兴兵诛之,死伤者不可胜计,而费以巨万百数。臣愚以为陛下得胡人,皆以为奴婢以赐从军死事者家;所卤获,因予之,以谢天下之苦,塞百姓之心。今纵不能,浑邪率数万之众来降,虚府库赏赐,发良民侍养,譬若奉骄子。愚民安知市买长安中物而文吏绳以为阑出财物于边关乎?陛下纵不能得匈奴之资以谢天下,又以微文杀无知者五百馀人,是所谓‘庇其叶而伤其枝’者也,臣窃为陛下不取也。”上默然,不许,曰:“吾久不闻汲黯之言,今又复妄发矣。”後数月,黯坐小法,会赦免官。於是黯隐於田园。

  居数年,会更五铢钱,民多盗铸钱,楚地尤甚。上以为淮阳,楚地之郊,乃召拜黯为淮阳太守。黯伏谢不受印,诏数彊予,然後奉诏。诏召见黯,黯为上泣曰:“臣自以为填沟壑,不复见陛下,不意陛下复收用之。臣常有狗马病,力不能任郡事,臣原为中郎,出入禁闼,补过拾遗,臣之原也。”上曰:“君薄淮阳邪?吾今召君矣。顾淮阳吏民不相

未知其高下,而即与同载,反使监护军长者!”汉王闻之,愈益幸平。遂与东伐项王。至彭城,为楚所败。引而还,收散兵至荥阳,以平为亚将,属於韩王信,军广武。

  绛侯、灌婴等咸谗陈平曰:“平虽美丈夫,如冠玉耳,其中未必有也。臣闻平居家时,盗其嫂;事魏不容,亡归楚;归楚不中,又亡归汉。今日大王尊官之,令护军。臣闻平受诸将金,金多者得善处,金少者得恶处。平,反覆乱臣也,原王察之。”汉王疑之,召让魏无知。无知曰:“臣所言者,能也;陛下所问者,行也。今有尾生、孝己之行而无益处於胜负之数,陛下何暇用之乎?楚汉相距,臣进奇谋之士,顾其计诚足以利国家不耳。且盗嫂受金又何足疑乎?”汉王召让平曰:“先生事魏不中,遂事楚而去,今又从吾游,信者固多心乎?”平曰:“臣事魏王,魏王不能用臣说,故去事项王。项王不能信人,其所任爱,非诸项即妻之昆弟,虽有奇士不能用,平乃去楚。闻汉王之能用人,故归大王。臣裸身来,不受金无以为资。诚臣计画有可采者,大王用之;使无可用者,金具在,请封输官,得请骸骨。”汉王乃谢,厚赐,拜为护军中

子凡十三人为王,而母五人,同母者为宗亲。栗姬子曰荣、德、阏于。程姬子曰馀、非、端。贾夫人子曰彭祖、胜。唐姬子曰发。王夫人兒姁子曰越、寄、乘、舜。

  河间献王德,以孝景帝前二年用皇子为河间王。好儒学,被服造次必於儒者。山东诸儒多从之游。

  二十六年卒,子共王不害立。四年卒,子刚王基代立。十二年卒,子顷王授代立。

  临江哀王阏于,以孝景帝前二年用皇子为临江王。三年卒,无後,国除为郡。

  临江闵王荣,以孝景前四年为皇太子,四岁废,用故太子为临江王。

  四年,坐侵庙壖垣为宫,上徵荣。荣行,祖於江陵北门。既已上车,轴折车废。江陵父老流涕窃言曰:“吾王不反矣!”荣至,诣中尉府簿。中尉郅都责讯王,王恐,自杀。葬蓝田。燕数万衔土置冢上,百姓怜之。

  荣最长,死无後,国除,地入于汉,为南郡。

  右三国本王皆栗姬之子也。

  鲁共王馀,以孝景前二年用皇子为淮阳王。二年,吴楚反破後,以孝景前三年徙为鲁王。好治宫室苑囿狗马。季年好音,不喜辞辩。为人吃。

  二十六年卒,子光代为王。初好音舆马;晚节啬,惟恐不足於财。

  江都易王非,以孝景前二年用皇子为汝南王。吴楚反时,非年十五,有材力,上书原击吴。景帝赐非将军印,击吴。吴已破,二岁,徙为江都王,治吴故国,以军功赐天子旌旗。元光五年,匈奴大入汉为贼,非上书原击匈奴,上不许。非好气力,治宫观,招四方豪桀,骄奢甚。

  立二十六年卒,子建立为王。七年自杀。淮南、衡山谋反时,建颇闻其谋。自以为国近淮南,恐一日发,为所并,即阴作兵器,而时佩其父所赐将军印,载天子旗以出。易王死未葬,建有所说易王宠美人淖姬,夜使人迎与奸服舍中。及淮南事发,治党与颇及江都王建。建恐,因使人多持金钱,事绝其狱。而又信巫祝,使人祷祠妄言。建又尽与其姊弟奸。事既闻,汉公卿请捕治建。天子不忍,使大臣即讯王。王服所犯,遂自杀。国除,地入于汉,为广陵郡。

  胶西于王端,以孝景前三年吴楚七国反破後,端用皇子为胶西王。端为人贼戾,又阴痿,一近妇人,病之数月。而有爱幸少年为郎。为郎者顷之与後宫乱,端禽灭之,及杀其子母。数犯上法,汉公卿数请诛端,天子为兄弟之故不忍,而端所为滋甚。有司再请削其国,去太半。端心愠,遂为无訾省。府库坏漏尽,腐财物以巨万计,终不得收徙。令吏毋得收租赋。端皆去卫,封其宫门,从一门出游。数变名姓,为布衣,之他郡国。

  相、二千石往者,奉汉法以治,端辄求其罪告之,无罪者诈药杀之。所以设诈究变,彊足以距谏,智足以饰非。相、二千石从王治,则汉绳以法。故胶西小国,而所杀伤二千石甚众。

  立四十七年,卒,竟无男代後,国除,地入于汉,为胶西郡。

  右三国本王皆程姬之子也。

  赵王彭祖,以孝景前二年用皇子为广川王。赵王遂反破後,彭祖王广川。四年,徙为赵王。十五年,孝景帝崩。彭祖为人巧佞卑谄,足恭而心刻深。好法律,持诡辩以中人。彭祖多内宠姬及子孙。相、二千石欲奉汉法以治,则害於王家。是以每相、二千石至,彭祖衣皁布衣,自行迎,除二千石舍,多设疑事以作动之,得二千石失言,中忌讳,辄书之。二千石欲治者,则以此迫劫;不听,乃上书告,及汙以奸利事。彭祖立五十馀年,相、二千石无能满二岁,辄以罪去,大者死,小者刑,以故二千石莫敢治。而赵王擅权,使使即县为贾人榷会,入多於国经租税。以是赵王家多金钱,然所赐姬诸子,亦尽之矣。彭祖取故江都易王宠姬王建所盗与奸淖姬者为姬,甚爱之。

  彭祖不好治宫室、禨祥,好为吏事。上书原督国中盗贼。常夜从走卒行徼邯郸中。诸使过客以彭祖险陂,莫敢留邯郸。

  其太子丹与其女及同产姊奸,与其客江充有卻。充告丹,丹以故废。赵更立太子。

  中山靖王胜,以孝景前三年用皇子为中山王。十四年,孝景帝崩。胜为人乐酒好内,有子枝属百二十馀人。常与兄赵王相非,曰:“兄为王,专代吏治事。王者当日听音乐声色。”赵王亦非之,曰:“中山王徒日淫,不佐天子拊循百姓,何以称为籓臣!”

  立四十二年卒,子哀王昌立。一年卒,子昆侈代为中山王。

  右二国本王皆贾夫人之子也。

  长沙定王发,发之母唐姬,故程姬侍者。景帝召程姬,程姬有所辟,不原进,而饰侍者唐兒使夜进。上醉不知,以为程姬而幸之,遂有身。已乃觉非程姬也。及生子,因命曰发。以孝景前二年用皇子为长沙王。以其母微,无宠,故王卑湿贫国。

  立二十七年卒,子康王庸立。二十八年,卒,子鲋鮈立为长沙王。

  右一国本王唐姬之子也。

  广川惠王越,以孝景中二年用皇子为广川王。

  十二年卒,子齐立为王。齐有幸臣桑距。已而有罪,欲诛距,距亡,王因禽其宗族。距怨王,乃上书告王齐与同产奸。自是之後,王齐数上书告言汉公卿及幸臣所忠等。

  胶东康王寄,以孝景中二年用皇子为胶东王。二十八年卒。淮南王谋反时,寄微闻其事,私作楼车镞矢战守备,候淮南之起。及吏治淮南之事,辞出之。寄於上最亲,意伤之,发病而死,不敢置後,於是上。寄有长子者名贤,母无宠;少子名庆,母爱幸,寄常欲立之,为不次,因有过,遂无言。上怜之,乃以贤为胶东王奉康王嗣,而封庆於故衡山地,为六安王。

  胶东王贤立十四年卒,谥为哀王。子庆为王。

  六安王庆,以元狩二年用胶东康王子为六安王。

  清河哀王乘,以孝景中三年用皇子为清河王。十二年卒,无後,国除,地入于汉,为清河郡。

  常山宪王舜,以孝景中五年用皇子为常山王。舜最亲,景帝少子,骄怠多淫,数犯禁,上常宽释之。立三十二年卒,太子勃代立为王。

  初,宪王舜有所不爱姬生长男棁。棁以母无宠故,亦不得幸於王。王后脩生太子勃。王内多,所幸姬生子平、子商,王后希得幸。及宪王病甚,诸幸姬常侍病,故王后亦以妒媢不常侍病,辄归舍。医进药,太子勃不自尝药,又不宿留侍病。及王薨,王后、太子乃至。宪王雅不以长子棁为人数,及薨,又不分与财物。郎或说太子、王后,令诸子与长子棁共分财物,太子、王后不听。太子代立,又不收恤棁。棁怨王后、太子。汉使者视宪王丧,棁自言宪王病时,王后、太子不侍,及薨,六日出舍,太子勃私奸,饮酒,博戏,击筑,与女子载驰,环城过市,入牢视囚。天子遣大行骞验王后及问王勃,请逮勃所与奸诸证左,王又匿之。吏求捕勃大急,使人致击笞掠,擅出汉所疑囚者。有司请诛宪王后脩及王勃。上以脩素无行,使棁陷之罪,勃无良师傅,不忍诛。有司请废王后脩,徙王勃以家属处房陵,上许之。

  勃王数月,迁于房陵,国绝。月馀,天子为最亲,乃诏有司曰:“常山宪王蚤夭,后妾不和,適孽诬争,陷于不义以灭国,朕甚闵焉。其封宪王子平三万户,为真定王;封子商三万户,为泗水王。”

  真定王平,元鼎四年用常山宪王子为真定王。

  泗水思王商,以元鼎四年用常山宪王子为泗水王。十一年卒,子哀王安世立。十一年卒,无子。於是上怜泗水王绝,乃立安世弟贺为泗水王。

  右四国本王皆王夫人兒姁子也。其後汉益封其支子为六安王、泗水王二国。凡兒姁子孙,於今为六王。

  太史公曰:高祖时诸侯皆赋,得自除内史以下,汉独为置丞相,黄金印。诸侯自除御史、廷尉正、博士,拟於天子。自吴楚反後,五宗王世,汉为置二千石,去“丞相”曰“相”,银印。诸侯独得食租税,夺之权。其後诸侯贫者或乘牛车也。

景十三子,五宗亲睦。栗姬既废

,陇西成纪人也。其先曰李信,秦时为将,逐得燕太子丹者也。故槐里,徙成纪。广家世世受射。孝文帝十四年,匈奴大入萧关,而广以良家子从军击胡,用善骑射,杀首虏多,为汉中郎。广从弟李蔡亦为郎,皆为武骑常侍,秩八百石。尝从行,有所旻陷折关及格猛兽,而文帝曰:“惜乎,子不遇时!如令子当高帝时,万户侯岂足道哉!”

  及孝景初立,广为陇西都尉,徙为骑郎将。吴楚军时,广为骁骑都尉,从太尉亚夫击吴楚军,取旗,显功名昌邑下。以梁王授广将军印,还,赏不行。徙为上谷太守,匈奴日以合战。典属国公孙昆邪为上泣曰:“李广才气,天下无双,自负其能,数与虏敌战,恐亡之。”於是乃徙为上郡太守。後广转为边郡太守,徙上郡。尝为陇西、北地、雁门、代郡、云中太守,皆以力战为名。

  匈奴大入上郡,天子使中贵人从广勒习兵击匈奴。中贵人将骑数十纵,见匈奴三人,与战。三人还射,伤中贵人,杀其骑且尽。中贵人走广。广曰:“是必射雕者也。”广乃遂从百骑往驰三人。三人亡马步行,行数十里。广令其骑张左右翼,而广身自射彼三人者,杀其二人,生得一人,果匈奴射雕者也。已缚之上马,望匈奴有数千骑,见广,以为诱骑,皆惊,上山陈。广之百骑皆大恐,欲驰还走。广曰:“吾去大军数十里,今如此以百骑走,匈奴追射我立尽。今我留,匈奴必以我为大军诱,必不敢击我。”广令诸骑曰:“前!”前未到匈奴陈二里所,止,令曰:“皆下马解鞍!”其骑曰:“虏多且近,即有急,柰何?”广曰:“彼虏以我为走,今皆解鞍以示不走,用坚其意。”於是胡骑遂不敢击。有白马将出护其兵,李广上马与十馀骑饹射杀胡白马将,而复还至其骑中,解鞍,令士皆纵马卧。是时会暮,胡兵终怪之,不敢击。夜半时,胡兵亦以为汉有伏军於旁欲夜取之,胡皆引兵而去。平旦,李广乃归其大军。大军不知广所之,故弗从。

  居久之,孝景崩,武帝立,左右以为广名将也,於是广以上郡太守为未央卫尉,而程不识亦为长乐卫尉。程不识故与李广俱以边太守将军屯。及出击胡,而广行无部伍行陈,就善水草屯,舍止,人人自便,不击刀斗以自卫,莫府省约文书籍事,然亦远斥候,未尝遇害。程不识正部曲行伍营陈,击刀斗,士吏治军簿至明,军不得休息,然亦未尝遇害。不识曰:“李广军极简易,然虏卒犯之,无以禁也;而其士卒亦佚乐,咸乐为之死。我军虽烦扰,然虏亦不得犯我。”是时汉边郡李广、程不识皆为名将,然匈奴畏李广之略,士卒亦多乐从李广而苦程不识。程不识孝景时以数直谏为太中大夫。为人廉,谨於文法。

  後汉以马邑城诱单于,使大军伏马邑旁谷,而广为骁骑将军,领属护军将军。是时单于觉之,去,汉军皆无功。其後四岁,广以卫尉为将军,出雁门击匈奴。匈奴兵多,破败广军,生得广。单于素闻广贤,令曰:“得李广必生致之。”胡骑得广,广时伤病,置广两马间,络而盛卧广。行十馀里,广详死,睨其旁有一胡兒骑善马,广暂腾而上胡兒马,因推堕兒,取其弓,鞭马南驰数十里,复得其馀军,因引而入塞。匈奴捕者骑数百追之,广行取胡兒弓,射杀追骑,以故得脱。於是至汉,汉下广吏。吏当广所失亡多,为虏所生得,当斩,赎为庶人。

  顷之,家居数岁。广家与故颍阴侯孙屏野居蓝田南山中射猎。尝夜从一骑出,从人田间饮。还至霸陵亭,霸陵尉醉,呵止广。广骑曰:“故李将军。”尉曰:“今将军尚不得夜行,何乃故也!”止广宿亭下。居无何,匈奴入杀辽西太守,败韩将军,後韩将军徙右北平。於是天子乃召拜广为右北平太守。广即请霸陵尉与俱,至军而斩之。

  广居右北平,匈奴闻之,号曰“汉之飞将军”,避之数岁,不敢入右北平。

  广出猎,见草中石,以为虎而射之,中石没镞,视之石也。因复更射之,终不能复入石矣。广所居郡闻有虎,尝自射之。及居右北平射虎,虎腾伤广,广亦竟射杀之。

  广廉,得赏赐辄分其麾下,饮食与士共之。终广之身,为二千石四十馀年,家无馀财,终不言家产事。广为人长,猿臂,其善射亦天性也,虽其子孙他人学者,莫能及广。广讷口少言,与人居则画地为军陈,射阔狭以饮。专以射为戏,竟死。广之将兵,乏绝之处,见水,士卒不尽饮,广不近水,士卒不尽食,广不尝食。宽缓不苛,士以此爱乐为用。其射,见敌急,非在数十步之内,度不中不发,发即应弦而倒。用此,其将兵数困辱,其射猛兽亦为所伤云。

  居顷之,石建卒,於是上召广代建为郎中令。元朔六年,广复为後将军,从大将军军出定襄,击匈奴。诸将多中首虏率,以功为侯者,而广军无功。後二岁,广以郎中令将四千骑出右北平,博望侯张骞将万骑与广俱,异道。行可数百里,匈奴左贤王将四万骑围广,广军士皆恐,广乃使其子敢往驰之。敢独与数十骑驰,直贯胡骑,出其左右而还,告广曰:“胡虏易与耳。”军士乃安。广为圜陈外乡,胡急击之,矢下如雨。汉兵死者过半,汉矢且尽。广乃令士持满毋发,而广身自以大黄射其裨将,杀数人,胡虏益解。会日暮,吏士皆无人色,而广意气自如,益治军。军中自是服其勇也。明日,复力战,而博望侯军亦至,匈奴军乃解去。汉军罢,弗能追。是时广军几没,罢归。汉法,博望侯留迟後期,当死,赎为庶人。广军功自如,无赏。

  初,广之从弟李蔡与广俱事孝文帝。景帝时,蔡积功劳至二千石。孝武帝时,至代相。以元朔五年为轻车将车,从大将军击右贤王,有功中率,封为乐安侯。元狩二年中,代公孙弘为丞相。蔡为人在下中,名声出广下甚远,然广不得爵邑,官不过九卿,而蔡为列侯,位至三公。诸广之军吏及士卒或取封侯。广尝与望气王朔燕语,曰:“自汉击匈奴而广未尝不在其中,而诸部校尉以下,才能不及中人,然以击胡军功取侯者数十人,而广不为後人,然无尺寸之功以得封邑者,何也?岂吾相不当侯邪?且固命也?”朔曰:“将军自念,岂尝有所恨乎?”广曰:“吾尝为陇西守,羌尝反,吾诱而降,降者八百馀人,吾诈而同日杀之。至今大恨独此耳。”朔曰:“祸莫大於杀已降,此乃将军所以不得侯者也。”

  後二岁,大将军、骠骑将军大出击匈奴,广数自请行。天子以为老,弗许;良久乃许之,以为前将军。是岁,元狩四年也。

  广既从大将军青击匈奴,既出塞,青捕虏知单于所居,乃自以精兵走之,而令广并於右将军军,出东道。东道少回远,而大军行水草少,其势不屯行。广自请曰:“臣部为前将军,今大将军乃徙令臣出东道,且臣结发而与匈奴战,今乃一得当单于,臣原居前,先死单于。”大将军青亦阴受上诫,以为李广老,数奇,毋令当单于,恐不得所欲。而是时公孙敖新失侯,为中将军从大将军,大将军亦欲使敖与俱当单于,故徙前将军广。广时知之,固自辞於大将军。大将军不听,令长史封书与广之莫府,曰:“急诣部,如书。”广不谢大将军而起行,意甚愠怒而就部,引兵与右将军食其合军出东道。军亡导,或失道,後大将军。大将军与单于接战,单于遁走,弗能得而还。南绝幕,遇前将军、右将军。广已见大将军,还入军。大将军使长史持糒醪遗广,因问广、食其失道状,青欲上书报天子军曲折。广未对,大将军使长史急责广之幕府对簿。广曰:“诸校尉无罪,乃我自失道。吾今自上簿。”

  至莫府,广谓其麾下曰;“广结发与匈奴大小七十馀战,今幸从大将军出接单于兵,而大将军又徙广部行回远,而又迷失道,岂非天哉!且广年六十馀矣,终不能复对刀笔之吏。”遂引刀自刭。广军士大夫一军皆哭。百姓闻之,知与不知,无老壮皆为垂涕。而右将军独下吏,当死,赎为庶人。

  广子三人,曰当户、椒、敢,为郎。天子与韩嫣戏,嫣少不逊,当户击嫣,嫣走。於是天子以为勇。当户早死,拜椒为代郡太守,皆先广死。当户有遗腹子名陵。广死军时,敢从骠骑将军。广死明年,李蔡以丞相坐侵孝景园壖地,当下吏治,蔡亦自杀,不对狱,国除。李敢以校尉从骠骑将军击胡左贤王,力战,夺左贤王鼓旗,斩首多,赐爵关内侯,食邑二百户,代广为郎中令。顷之,怨大将军青之恨其父,乃击伤大将军,大将军匿讳之。居无何,敢从上雍,至甘泉宫猎。骠骑将军去病与青有亲,射杀敢。去病时方贵幸,上讳云鹿触杀之。居岁馀,去病死。而敢有女为太子中人,爱幸,敢男禹有宠於太子,然好利,李氏陵迟衰微矣。

  李陵既壮,选为建章监,监诸骑。善射,爱士卒。天子以为李氏世将,而使将八百骑。尝深入匈奴二千馀里,过居延视地形,无所见虏而还。拜为骑都尉,将丹阳楚人五千人,教射酒泉、张掖以屯卫胡。

  数岁,天汉二年秋,贰师将军李广利将三万骑击匈奴右贤王於祁连天山,而使陵将其射士步兵五千人出居延北可千馀里,欲以分匈奴兵,毋令专走贰师也。陵既至期还,而单于以兵八万围击陵军。陵军五千人,兵矢既尽,士死者过半,而所杀伤匈奴亦万馀人。且引且战,连斗八日,还未到居延百馀里,匈奴遮狭绝道,陵食乏而救兵不到,虏急击招降陵。陵曰:“无面目报陛下。”遂降匈奴。其兵尽没,馀亡散得归汉者四百馀人。

  单于既得陵,素闻其家声,及战又壮,乃以其女妻陵而贵之。汉闻,族陵母妻子。自是之後,李氏名败,而陇西之士居门下者皆用为耻焉。

  太史公曰:传曰“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其李将军之谓也?余睹李将军悛悛如鄙人,口不能道辞。及死之日,天下知与不知,皆为尽哀。彼其忠实心诚信於士大夫也?谚曰“桃李不言,下自成蹊”。此言虽小,可以谕大也。

  猿臂善射,实负其能。解鞍卻敌,圆阵摧锋。边郡屡守,大军再从。失道见斥,数奇不封。

曰:“汉使即逮王,王令人衣卫士衣,持戟居庭中,王旁有非是,则刺杀之,臣亦使人刺杀淮南中尉,乃举兵,未晚。”是时上不许公卿请,而遣汉中尉宏即讯验王。王闻汉使来,即如太子谋计。汉中尉至,王视其颜色和,讯王以斥雷被事耳,王自度无何,不发。中尉还,以闻。公卿治者曰:“淮南王安拥阏奋击匈奴者雷被等,废格明诏,当弃市。”诏弗许。公卿请废勿王,诏弗许。公卿请削五县,诏削二县。使中尉宏赦淮南王罪,罚以削地。中尉入淮南界,宣言赦王。王初闻汉公卿请诛之,未知得削地,闻汉使来,恐其捕之,乃与太子谋刺之如前计。及中尉至,即贺王,王以故不发。其後自伤曰:“吾行仁义见削,甚耻之。”然淮南王削地之後,其为反谋益甚。诸使道从长安来,为妄妖言,言上无男,汉不治,即喜;即言汉廷治,有男,王怒,以为妄言,非也。

  王日夜与伍被、左吴等案舆地图,部署兵所从入。王曰:“上无太子,宫车即晏驾,廷臣必徵胶东王,不即常山王,诸侯并争,吾可以无备乎!且吾高祖孙,亲行仁义,陛下遇我厚,吾能忍之;万世之後,吾宁能北面臣事竖子乎!”

  王坐东宫,召伍被与谋,曰:“将军上。”被怅然曰:“上宽赦大王,王复安得此亡国之语乎!臣闻子胥谏吴王,吴王不用,乃曰‘臣今见麋鹿游姑苏之台也’。今臣亦见宫中生荆棘,露霑衣也。”王怒,系伍被父母,囚之三月。复召曰:“将军许寡人乎?”被曰:“不,直来为大王画耳。臣闻聪者听於无声,明者见於未形,故圣人万举万全。昔文王一动而功显于千世,列为三代,此所谓因天心以动作者也,故海内不期而随。此千岁之可见者。夫百年之秦,近世之吴楚,亦足以喻国家之存亡矣。臣不敢避子胥之诛,原大王毋为吴王之听。昔秦绝圣人之道,杀术士,燔诗书,弃礼义,尚诈力,任刑罚,转负海之粟致之西河。当是之时,男子疾耕不足於糟,女子纺绩不足於盖形。遣蒙恬筑长城,东西数千里,暴兵露师常数十万,死者不可胜数,僵尸千里,流血顷亩,百姓力竭,欲为乱者十家而五。又使徐福入海求神异物,还为伪辞曰:‘臣见海中大神,言曰:“汝西皇之使邪?”臣答曰:“然。”“汝何求?”曰:“原请延年益寿药。”神曰:“汝秦王之礼薄,得观而不得取。”即从臣东南至蓬莱山,见芝成宫阙,有使者铜色而龙形,光上照天。於是臣再拜问曰:“宜何资以献?”海神曰:“以令名男子若振女与百工之事,即得之矣。”’秦皇帝大说,遣振男女三千人,资之五穀种种百工而行。徐福得平原广泽,止王不来。於是百姓悲痛相思,欲为乱者十家而六。又使尉佗逾五岭攻百越。尉佗知中国劳极,止王不来,使人上书,求女无夫家者三万人,以为士卒衣补。秦皇帝可其万五千人。於是百姓离心瓦解,欲为乱者十家而七。客谓高皇帝曰:‘时可矣。’高皇帝曰:‘待之,圣人当起东南间。’不一年,陈胜吴广发矣。高皇始於丰沛,一倡天下不期而响应者不可胜数也。此所谓蹈瑕候间,因秦之亡而动者也。百姓原之,若旱之望雨,故起於行陈之中而立为天子,功高三王,德传无穷。今大王见高皇帝得天下之易也,独不观近世之吴楚乎?夫吴王赐号为刘氏祭酒,复不朝,王四郡之众,地方数千里,内铸消铜以为钱,东煮海水以为盐,上取江陵木以为船,一船之载当中国数十两车,国富民众。行珠玉金帛赂诸侯宗室大臣,独窦氏不与。计定谋成,举兵而西。破於大梁,败於狐父,奔走而东,至於丹徒,越人禽之,身死绝祀,为天下笑。夫以吴越之众不能成功者何?诚逆天道而不知时也。方今大王之兵众不能十分吴楚之一,天下安宁有万倍於秦之时,原大王从臣之计。大王不从臣之计,今见大王事必不成而语先泄也。臣闻微子过故国而悲,於是作麦秀之歌,是痛纣之不用王子比干也。故孟子曰‘纣贵为天子,死曾不若匹夫’。是纣先自绝於天下久矣,非死之日而天下去之。今臣亦窃悲大王弃千乘之君,必且赐绝命之书,为群臣先,死於东宫也。”於是气怨结而不扬,涕满匡而横流,即起,历阶而去。

  王有孽子不害,最长,王弗爱,王、王后、太子皆不以为子兄数。不害有子建,材高有气,常怨望太子不省其父;又怨时诸侯皆得分子弟为侯,而淮南独二子,一为太子,建父独不得为侯。建阴结交,欲告败太子,以其父代之。太子知之,数捕系而榜笞建。建具知太子之谋欲杀汉中尉,即使所善寿春庄芷以元朔六年上书於天子曰:“毒药苦於口利於病,忠言逆於耳利於行。今淮南王孙建,材能高,淮南王王后荼、荼子太子迁常疾害建。建父不害无罪,擅数捕系,欲杀之。今建在,可徵问,具知淮南阴事。”书闻,上以其事下廷尉,廷尉下河南治。是时故辟阳侯孙审卿善丞相公孙弘,怨淮南厉王杀其大父,乃深购淮南事於弘,弘乃疑淮南有畔逆计谋,深穷治其狱。河南治建,辞引淮南太子及党与。淮南王患之,欲发,问伍被曰:“汉廷治乱?”伍被曰:“天下治。”王意不说,谓伍被曰:“公何以言天下治也?”被曰:“被窃观朝廷之政,君臣之义,父子之亲,夫妇之别,长幼之序,皆得其理,上之举错遵古之道,风俗纪纲未有所缺也。重装富贾,周流天下,道无不通,故交易之道行。南越宾服,羌僰入献,东瓯入降,广长榆,开朔方,匈奴折翅伤翼,失援不振。虽未及古太平之时,然犹为治也。”王怒,被谢死罪。王又谓被曰:“山东即有兵,汉必使大将军将而制山东,公以为大将军何如人也?”被曰:“被所善者黄义,从大将军击匈奴,还,告被曰:‘大将军遇士大夫有礼,於士卒有恩,众皆乐为之用。骑上下山若蜚,材幹绝人。’被以为材能如此,数将习兵,未易当也。及谒者曹梁使长安来,言大将军号令明,当敌勇敢,常为士卒先。休舍,穿井未通,须士卒尽得水,乃敢饮。军罢,卒尽已度河,乃度。皇太后所赐金帛,尽以赐军吏。虽古名将弗过也。”王默然。

  淮南王见建已徵治,恐国阴事且觉,欲发,被又以为难,乃复问被曰:“公以为吴兴兵是邪非也?”被曰:“以为非也。吴王至富贵也,举事不当,身死丹徒,头足异处,子孙无遗类。臣闻吴王悔之甚。原王孰虑之,无为吴王之所悔。”王曰:“男子之所死者一言耳。且吴何知反,汉将一日过成皋者四十馀人。今我令楼缓先要成皋之口,周被下颍川兵塞轘辕、伊阙之道,陈定发南阳兵守武关。河南太守独有雒阳耳,何足忧。然此北尚有临晋关、河东、上党与河内、赵国。人言曰‘绝成皋之口,天下不通’。据三川之险,招山东之兵,举事如此,公以为何如?”被曰:“臣见其祸,未见其福也。”王曰:“左吴、赵贤、硃骄如皆以为有福,什事九成,公独以为有祸无福,何也?”被曰:“大王之群臣近幸素能使众者,皆前系诏狱,馀无可用者。”王曰:“陈胜、吴广无立锥之地,千人之聚,起於大泽,奋臂大呼而天下响应,西至於戏而兵百二十万。今吾国虽小,然而胜兵者可得十馀万,非直適戍之众,釠凿棘矜也,公何以言有祸无福?”被曰:“往者秦为无道,残贼天下。兴万乘之驾,作阿房之宫,收太半之赋,发闾左之戍,父不宁子,兄不便弟,政苛刑峻,天下熬然若焦,民皆引领而望,倾耳而听,悲号仰天,叩心而怨上,故陈胜大呼,天下响应。当今陛下临制天下,一齐海内,汎爱蒸庶,布德施惠。口虽未言,声疾雷霆,令虽未出,化驰如神,心有所怀,威动万里,下之应上,犹影响也。而大将军材能不特章邯、杨熊也。大王以陈胜、吴广谕之,被以为过矣。”王曰:“苟如公言,不可徼幸邪?”被曰:“被有愚计。”王曰:“柰何?”被曰:“当今诸侯无异心,百姓无怨气。朔方之郡田地广,水草美,民徙者不足以实其地。臣之愚计,可伪为丞相御史请书,徙郡国豪桀任侠及有耐罪以上,赦令除其罪,产五十万以上者,皆徙其家属朔方之郡,益发甲卒,急其会日。又伪为左右都司空上林中都官诏狱书,诸侯太子幸臣。如此则民怨,诸侯惧,即使辩武随而说之,傥可徼幸什得一乎?”王曰:“此可也。虽然,吾以为不至若此。”於是王乃令官奴入宫,作皇帝玺,丞相、御史、大将军、军吏、中二千石、都官令、丞印,及旁近郡太守、都尉印,汉使节法冠,欲如伍被计。使人伪得罪而西,事大将军、丞相;一日发兵,使人即刺杀大将军青,而说丞相下之,如发蒙耳。

  王欲发国中兵,恐其相、二千石不听。王乃与伍被谋,先杀相、二千石;伪失火宫中,相、二千石救火,至即杀之。计未决,又欲令人衣求盗衣,持羽檄,从东方来,呼曰“南越兵入界”,欲因以发兵。乃使人至庐江、会稽为求盗,未发。王问伍被曰:“吾举兵西乡,诸侯必有应我者;即无应,柰何?”被曰:“南收衡山以击庐江,有寻阳之船,守下雉之城,结九江之浦,绝豫章之口,彊弩临江而守,以禁南郡之下,东收江都、会稽,南通劲越,屈彊江淮间,犹可得延岁月之寿。”王曰:“善,无以易此。急则走越耳。”

  於是廷尉以王孙建辞连淮南王太子迁闻。上遣廷尉监因拜淮南中尉,逮捕太子。至淮南,淮南王闻,与太子谋召相、二千石,欲杀而发兵。召相,相至;内史以出为解。中尉曰:“臣受诏使,不得见王。”王念独杀相而内史中尉不来,无益也,即罢相。王犹豫,计未决。太子念所坐者谋刺汉中尉,所与谋者已死,以为口绝,乃谓王曰:“群臣可用者皆前系,今无足与举事者。王以非时发,恐无功,臣原会逮。”王亦偷欲休,即许太子。太子即自刭,不殊。伍被自诣吏,因告与淮南王谋反,反踪迹具如此。

  吏因捕太子、王后,围王宫,尽求捕王所与谋反宾客在国中者,索得反具以闻。上下公卿治,所连引与淮南王谋反列侯二千石豪杰数千人,皆以罪轻重受诛。衡山王赐,淮南王弟也,当坐收,有司请逮捕衡山王。天子曰:“诸侯各以其国为本,不当相坐。与诸侯王列侯会肄丞相诸侯议。”赵王彭祖、列侯臣让等四十三人议,皆曰:“淮南王安甚大逆无道,谋反明白,当伏诛。”胶西王臣端议曰:“淮南王安废法行邪,怀诈伪心,以乱天下,荧惑百姓,倍畔宗庙,妄作妖言。春秋曰‘臣无将,将而诛’。安罪重於将,谋反形已定。臣端所见其书节印图及他逆无道事验明白,甚大逆无道,当伏其法。而论国吏二百石以上及比者,宗室近幸臣不在法中者,不能相教,当皆免官削爵为士伍,毋得宦为吏。其非吏,他赎死金二斤八两。以章臣安之罪,使天下明知臣子之道,毋敢复有邪僻倍畔之意。”丞相弘、廷尉汤等以闻,天子使宗正以符节治王。未至,淮南王安自刭杀。王后荼、太子迁诸所与谋反者皆族。天子以伍被雅辞多引汉之美,欲勿诛。廷尉汤曰:“被首为王画反谋,被罪无赦。”遂诛被。国除为九江郡。

  衡山王赐,王后乘舒生子三人,长男爽为太子,次男孝,次女无采。又姬徐来生子男女四人,美人厥姬生子二人。衡山王、淮南王兄弟相责望礼节,间不相能。衡山王闻淮南王作为畔逆反具,亦心结宾客以应之,恐为所并。

  元光六年,衡山王入朝,其谒者卫庆有方术,欲上书事天子,王怒,故劾庆死罪,彊榜服之。衡山内史以为非是,卻其狱。王使人上书告内史,内史治,言王不直。王又数侵夺人田,坏人冢以为田。有司请逮治衡山王。天子不许,为置吏二百石以上。衡山王以此恚,与奚慈、张广昌谋,求能为兵法候星气者,日夜从容王密谋反事。

  王后乘舒死,立徐来为王后。厥姬俱幸。两人相妒,厥姬乃恶王后徐来於太子曰:“徐来使婢蛊道杀太子母。”太子心怨徐来。徐来兄至衡山,太子与饮,以刃刺伤王后兄。王后怨怒,数毁恶太子於王。太子女弟无采,嫁弃归,与奴奸,又与客奸。太子数让无采,无采怒,不与太子通。王后闻之,即善遇无采。无采及中兄孝少失母,附王后,王后以计爱之,与共毁太子,王以故数击笞太子。元朔四年中,人有贼伤王后假母者,王疑太子使人伤之,笞太子。後王病,太子时称病不侍。孝、王后、无采恶太子:“太子实不病,自言病,有喜色。”王大怒,欲废太子,立其弟孝。王后知王决废太子,又欲并废孝。王后有侍者,善舞,王幸之,王后欲令侍者与孝乱以汙之,欲并废兄弟而立其子广代太子。太子爽知之,念后数恶己无已时,欲与乱以止其口。王后饮,太子前为寿,因据王后股,求与王后卧。王后怒,以告王。王乃召,欲缚而笞之。太子知王常欲废己立其弟孝,乃谓王曰:“孝与王御者奸,无采与奴奸,王彊食,请上书。”即倍王去。王使人止之,莫能禁,乃自驾追捕太子。太子妄恶言,王械系太子宫中。孝日益亲幸。王奇孝材能,乃佩之王印,号曰将军,令居外宅,多给金钱,招致宾客。宾客来者,微知淮南、衡山有逆计,日夜从容劝之。王乃使孝客江都人救赫、陈喜作輣车镞矢,刻天子玺,将相军吏印。王日夜求壮士如周丘等,数称引吴楚反时计画,以约束。衡山王非敢效淮南王求即天子位,畏淮南起并其国,以为淮南已西,发兵定江淮之间而有之,望如是。

  元朔五年秋,衡山王当朝,过淮南,淮南王乃昆弟语,除前卻,约束反具。衡山王即上书谢病,上赐书不朝。

  元朔六年中,衡山王使人上书请废太子爽,立孝为太子。爽闻,即使所善白嬴之长安上书,言孝作輣车镞矢,与王御者奸,欲以败孝。白嬴至长安,未及上书,吏捕嬴,以淮南事系。王闻爽使白嬴上书,恐言国阴事,即上书反告太子爽所为不道弃市罪事。事下沛郡治。元年冬,有司公卿下沛郡求捕所与淮南谋反者未得,得陈喜於衡山王子孝家。吏劾孝首匿喜。孝以为陈喜雅数与

尉,尽计,声称後世。虽非笃行之君子,然亦战国之策士也。方秦之彊时,天下尤趋谋诈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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